花园一直是文学中的重要意象之一,早在16世纪,托马斯·莫尔在他的《乌托邦》一书中表达了对花园这一自然表征的热爱,“每家前门通街,后门通花园······一见而知,花园是对全城人民最富于实惠及娱乐性的事物。这个城的建立者所最爱护的似乎也是花园。”花园之所以能成为文学艺术中的重要意象,是因为在这里可以创造一个逃避尘世的飞地。

  本次展览选取西方文学与诗歌中描绘花园的经典文选,和30余幅描绘花园场景的西方画作,分为沉思之园、宁静之园、幽会之园、诗性之园四个模块,以艺术和阅读共同迎接新的一年的来临。

  花园常常是哲人智者阅读、思考的地方,艺术史上许多画家对其进行描绘去体现贤人之思。伴随着卢梭“返回自然”的号召,花园被作为对抗现代文明,回归自然人性的象征。古代的花园只存在于文学和幻想之中,因此,现代人们采取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在城市生活中开辟一块飞地,满足人性失而不可复得的梦幻世界。

  树木弯曲的枝干为画中人物遮阴,并在路的尽头形成光晕(其中还有一个坐在基座上的雕像),这是弗拉戈纳尔风景画中最杰出的构想之一。这幅画未知是否根据罗马或者法国的真实景色绘制而成,而有可能是出于想象。这幅画中天空起到了重要作用,将延伸至画幅顶部的树叶轮廓与树枝形状呈现出来。

  《在哈马那哈蒂花园》是芬兰最受欢迎的艺术作品之一。哈马那哈蒂庄园是冯·赖特兄弟的家。费迪南德的许多画作描绘了大自然的戏剧性场面,但这里的整体气氛是资产阶级的宁静。这幅画展示了费迪南德的妹妹和她的孩子们。孩子们正在喂驯服的鸟,在阳伞下躲避烈日。远处可以看到卡尔拉维西湖和费迪南德正在建造的卢涅特(和平)别墅的蓝色色调。一道篱笆把这种文明的生活方式与外面的世界隔开了。当时正在努力通过促进芬兰自然景观的亲和力来加深芬兰人民对自己土地的感情。

  卢森堡公园(法语:Jardin du Luxembourg)是一座处于巴黎第六区,拉丁区中央的公园,于1612年玛丽·德·美第奇的统治下建成。卢森堡公园有巨大的梧桐大道与花园、喷泉,以及许多上古智者的雕像,公园内还有法国王室的别宫卢森堡宫(Palais du Luxembourg)。

  1901年左右,马蒂斯画了几幅风景画,在其中可以看到巴黎的卢森堡公园。他描绘的是印象派所青睐的类型,但就像在他的静物作品一样,他引入了自己的逻辑和方法来创造一个与他们截然不同的世界。“我宁愿牺牲印象派的魅力,以获得更大的确定性,”艺术家写道。《卢森堡公园》由大面积的色块组成。它创造了彩色玻璃窗的效果。

  他的庄园门前是一条大道,两侧种满了老树,这些树从未经人照料修剪,皆自然长成;而他的庄园本身,虽然不事装点,却颇有意趣:庄上的房间都难称宽敞,坐卧行走十分舒适;所配置的家居古朴简约,却不乏陋室之雅;前厅里则陈列着苏格拉底、柏拉图、阿提卡和西塞罗等人的半身像;前厅之外则种有树林和花草。克莱奥比勒喜欢任由大自然打破我们所熟知的条条框框,让各种植物都能随心所欲地生长。只有田间的几条小径算是出自人工,它们在地中间会合成一个小小的、不甚规则的五角星形状。

  莫奈一生都爱花。莫奈说过“我会成为画家,也许是拜花所赐”,从中可以读出花卉在他生活中的意义。在那些贫困的日子里,他的居所也没有缺少花的环绕。

  营造园圃是一门令人快乐的艺术,尽管劳动繁忙,但不仅能够创造赏心悦目的美景,更能够打动每一个身处其中的灵魂。看呐!这些或动或静的生灵,在你的心中难道引不起一丝波澜?那田地,还有树林之中,每当春回世间发出的无言欢声,在你的耳中岂能归于靡靡?此外,人之一生从出生到老殁,无论贵贱尊卑,无人不喜欢漫步天地间,放形山水之间,沉吟林泉之下,俯仰纵情,或喜或悲,各抒胸臆。画家的笔触因此得以增加亮色,诗人的心胸也因此激荡灵感之光,永恒忠实的记忆之神为快乐的人,赐下祝福;受爱情眷顾的人们,虔诚地守着彼此,而为恶不仁的也必流下羞愧悔过的泪水。

  “在蓝天下,一片片橙、黄、红色的花朵显得缤纷灿烂,在清晰的空气中,这里有比北方更加欢乐、更充满爱意的东西……”1888年夏,凡·高从法国南部小城阿尔给弟弟提奥写信。在同一封信中,他提到两件不同的习作,还有一幅阿尔附近的一处花园的素描稿。那年初春,凡·高充满了对海牙画派的回忆。当他得知之前的老师安东·莫夫(Anton Mauve)逝世之后,意识到自己之前在海牙的那段时间对他是多么重要。那期间,安东·莫夫建议他要多多写生。在阿尔,凡·高尽情享受着色彩斑斓的普鲁旺斯风光。但是,在这幅画中,他的用色却与海牙画派画家的敏感细腻截然不同。

  园中花草灌木无一不经细心裁剪照料,而高大的树木却不修边幅,自由地生长着,颇有些自然的野性,一棵棵亭亭如盖,遮云蔽日,两相比较,令我颇为满意。分隔甚远,半为树林所掩盖的亭台,仿佛是田间野仙们的居所;而两座庭台中间的楼阁,则像是野仙们所侍奉主人的洞府。整个园中有一股世外之气,令我感到很快活。

  克劳德•莫奈是深人人心的一位印象派艺术家,能以更为完整的方式来展示印象画派诗意的一面。《花园中的女人》是在法国印象派运动诞生前所创作的,传统观点认为,这幅作品连同另一幅作品《日出•印象》在1874年才被证实出自莫奈之手。由于莫奈突破传统画法的束缚,其作品审美有悖于当时的官方艺术沙龙,因而不怀好意的批评家就借用莫奈画作的标题,嘲讽以莫奈为代表的一批要求革新的青年画家为“印象主义”。

  在勒阿弗尔郊区的圣阿德雷斯,二十七岁的莫奈完成了这幅画,并在这里度过了他的青少年时期。画中女子是他的一名亲戚,她背对观者,姿态自然,正在溢满阳光的花园里散步。画家对户外的女性人物形象进行了巧妙地处理,使她一时间成为最主要的研究目标。光与影自由流转,在保持形式一致的同时产生多变的倒影,而透过颜色的分解又还原出原本的光与影,这其中就蕴含了即将来临的印象主义画风所富有的创新特点。

  莫奈将注意力集中在女人的白色衣服上,在这名女子的右侧似乎有修改的痕迹,可能在这里删去了一名男性人物形象,这名女人是莫奈表兄弟的妻子,名叫让娜•玛丽•莱卡德赫。

  位于罗马东郊的蒂沃利(Tivoli)的埃斯特庄园(Villa d’Este)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名园之一,建造于16世纪,充满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灵感,引领了欧洲园林的风尚。柯罗在他几次的意大利之行中都到过此地写生、素描、做笔记。

  当雾霾在我周围可爱的山谷里蒸腾起来,太阳高悬在浓荫密布的森林上空,几缕光线潜入林荫深处时,我躺在溪水潺湲的树林中。当我贴近大地,我注意到上千种不知名的植物;在它们的根茎之间,我听到了来自微小世界的熙熙攘攘。无数只我不认识的昆虫逐渐在我的眼前变得熟悉起来,也正是从那时候起,我感受到了万能上帝的存在。他依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我们,我感受到那博爱众生的永恒的爱的气息。

  宫门之外,高墙之内,乃是一座四顷的广园。园中绿植诸般嘉树,如梨树与石榴树,果实最为甜美的苹果树,还有丰硕的无花果树,繁茂的橄榄树等,无所不有。而园中所结的各种果实,四季常有,终年不坏,虽冬寒夏暑亦不能侵。和暖清风吹拂之过处,花开果熟源源不绝。不论是梨、苹果、无花果还是葡萄,都前赴后继,硕硕累累。那葡萄园中辟有一处宽阔平整、温暖向阳之地,好将那新摘的葡萄暴晒,制成葡萄干;而在别处,葡萄还留在藤上蓄势待发,甚至才刚刚从绿泛红。园中的最远处则是花圃,花草四季不谢。又有两条溪流,其一入水渠,灌溉园中;其一出宫门,流入地下,养育远近之民。凡此诸般胜景,皆仰赖于阿尔西努斯王之神赐。

  花园是人们的心安之处,查尔斯·狄更斯喜欢深红色的香叶天竺葵,罗尔德·达尔的《詹姆斯与大仙桃》的灵感来源于他花园里的果树,爱好花草的诗人,在静谧的花园之中寻找别样的灵感,不管花园内有没有劳作,本质上都是灵魂休憩的场所,在城市生活进程不断加快的现代世界,周末到公园呼吸新鲜空气也是不错的放松。

  玛丽·卡萨特(Mary Cassatt)因其描绘家庭环境中妇女和儿童的画作而闻名。《花园里的孩子》是她画的第一幅印象派户外画作,也是她早期的杰作之一。她于1886年在巴黎的第八届印象派展览中展出了它,并于1895年参加了她的第一次大型美国个展。这幅画描绘了一名女护士坐在一个鲜花盛开的花园中的长凳上编织织物。她看护的一个孩子睡在附近的婴儿车里,另一个在她的脚边玩耍。

  每年夏天,克里姆特会在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下回到阿特湖畔三个月,用来休养和创作,这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农场花园的向日葵》的灵感就来自于当地农民质朴的花园。

  在寻找合适的图案时,古斯塔夫·克里姆特(Gustav Klimt)反复使用自制的方形纸板框架,这有助于他从夏天度假的阿特湖周围的风景中找到最好的细节。

  由于这些景观细节的接近,就像这幅花园画一样,景观失去了任何深度感。地平线和天空是隐藏的。这使得克里姆特能够将空间深度转换为二维图像,使图案看起来像精心制作的平面图案。甚至他的画家同行也注意到这与装饰工艺品的相似之处。在古斯塔夫·克里姆特晚年创作的风景中,这种特征被应用于特殊效果。

  每户前门通街,后门则通向花园。家家户户皆用折门,开阖俱便,他人亦可随时出入。事实上,每隔十年,全城的居民都用抽签的方式置换房屋,因而满城之内,并无一件私产。乌托邦人热衷照料自己的花园,且都深谙栽培之道,园中皆种有葡萄及各色果树花草,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我从未在别处见过能在色香味上与乌托邦出产的水果相媲美的。

  各家各户不仅自己乐在其中,还喜欢与别的街区互相攀比,因而在照料花园这件事上都投入极大的热情。全城之中,能给居民们带来更大的收获和满足的便是装点花园,而亚莫罗提城最初的城主,最爱的似乎也是这些花园。

  与莫奈、西斯莱和毕沙罗等其他印象派画家相比,喜欢画人物的雷诺阿并没有创作出很多风景画,不过,在他通过短而不连贯的笔触捕捉室外明亮光线的实验中,他确实创作了一些出色的风景画。在这幅描绘花园的作品里,他用短小的的笔触,巧妙地带出了草丛的绿色和鲜花盛开的繁荣之景。

  一眼泉水从高处落进一方圆池,如同大自然吹动管风琴的琴管一般,拂动周遭的空气,发出洪亮的悦耳声响。不远处又有一条溪流冲刷着溪底的岩石,像是在击打着琴键和鸣,又似夹杂着昂扬的小号声。鸟儿们在别处啁啾,好似宴会上铜管齐鸣;那得水滋润的土地则发出婴儿用嘴呼吸般的轻响,又仿佛像是吹奏着这自然的乐章。这时一只猫头鹰不请自到,停在岩石顶上,瞬间众响毕绝。由于其他鸟儿们并不喜欢这猫头鹰,于是纷纷另集别处,轮流婉转啼鸣。此时别处又有一声惊雷巨响,紧接着又有点滴落珠的声音,寻着声音找到源头,乃是水流进沟渠,在空气中溅起的回响。同样的自然现象,我也曾在别处见到过。

  这件作品由运动领袖克劳德·莫奈在印象派的巅峰时期创作,是印象派艺术家如何试图传达人眼所见的自然一瞥或印象的典型例子。为此,莫奈以盛开的花园为主题,并非常成功地创造了一幅生动、多变的自然形象。色彩建立在眼睛的组合上,实际上是纯色的独立笔触,充满了日光和空气,充满活力的颜料表面增强了这种空气效果的动态。

  这是四幅装饰画之一,旨在装饰蒙特杰龙罗滕堡城堡的大客厅,它是由住宅的主人、金融家欧内斯特·霍舍德委托的,他是印象派的第一批赞助人之一。为城堡绘制的其他三幅作品分别是《蒙格隆花园的角落》(圣彼得堡,冬宫)、《土耳其》(巴黎,卢浮宫)和《狩猎》(巴黎,私立大学)。

  这幅画是哈萨姆于 19 世纪 90 年代夏季,在新罕布什尔州朴茨茅斯以东十英里处的浅滩群岛之一阿普尔多尔岛上,创作的一系列作品中最好的一幅。这个系列描绘了他的朋友,诗人西莉亚·萨克斯特(Celia Thaxter)种植的豪华野花花园,这个花园与岛屿本身的崎岖地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幅画中,鲜艳的红色罂粟花缠绕在郁郁葱葱的绿色树叶中,展示了漂白的巴布岩石的景色。这幅画展示了哈萨姆作为美国印象派画家的创造力巅峰。

  作为郊区风景画家,约翰·马丁留下了许多十分美丽的抒情风景画。这幅画描绘的是位于英国伦敦的肯辛顿花园。

  众所周知,勤劳踏实的人若是潜心钻研园艺,一定会收获许多乐趣;而那些被轻慢忽视,少经洒扫的园圃,则必定以无穷的烦恼报复它们的主人。这两条乃是园艺这门学问永远不变的基本道理,须知天下没有比照料果园和菜园更考验精力和勤奋的事了。打个比方,每一片园子都是一方瞬息万变的小世界,园主的一举一动都会反映在它们的面貌上。若是园主照料得当,园中一定是欣欣向荣;若是园主疏于管理,则园中必然是荆棘丛生。

  我之所以说潜心园艺其乐无穷,原因有三:其一,一座规制精巧,装饰华美,得天独厚的园圃,乃是世上最能使人陶冶身心的所在;

  其二,园圃不仅可以供人漫步消遣,还能产出味美甘甜或者营养滋补的各色果实;

  其三,园圃之内种种杂务,如播种、栽培、修剪、嫁枝等,各有奇趣;或呼朋引伴,置酒设席,一边俯观园中草木繁盛,垄上青翠;或仰观树花齐放,落英缤纷,一边聆听众人称颂园中盛景,亦可谓人生快事。

  这幅风景画以其强烈的节奏构图、扁平化的空间和挂毯式的绘画应用,说明了哈萨姆在世纪之交吸收了后印象派的发展而对其风格的修改。这幅画被认为是在东汉普顿一位朋友的地产上完成的,这位朋友有一个美丽的百合花池,周围环绕着菖蒲。哈萨姆后来在东汉普顿买了自己的房子,在他生命的最后16年里,他在那里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新买的房子附带了一个花园,里面种着许多灌木,看着虽然粗俗可鄙,却别有一种美感。究其根源,是因为在灌木丛顶上巍然耸立的一株株从旧蒙莫朗西公园移植而来的树木。这些树浑身布满常青藤,在园中的一处高地开枝散叶,形成一层翠色的伞盖。想来瓦多那样的风流雅士,一定喜欢在这里歇息,或是与他的那些画友们午后小聚。园中别处的树木都须掘去另置,好让这一片四季常青的小树林掩映树脚下的那些灌木。这样一来,即使是严冬来临,只消有一束光,整个园子也可以令人恍惚身处盛夏之中。园中的灌木皆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珍奇品种。非但如此,这些灌木中还包括园艺学最新的研究结晶,一位色彩专家研究育种变色,力图使这些花草呈现出“画家之园”的风貌。目光所及之处,这些灌木的色彩各有千秋,有些色如墨玉、有些却似柳梢、有些绿中透蓝、有的则如刺柏或柳杉那样带一层金边;其中又有冬青、卫矛、桃叶珊瑚等树,虽然园中并无花卉,可这些树的亮色叶片映在林子里,却有百花齐放之感。园中的灌木也体现出整座园子工于雕琢的风格,每一株都修剪得体,布局精致,色彩相宜,堪称为艺术品。即使园中人合上双眼,沉沉飘入梦乡,在脑海里臆想一片经园林大师之手而成的美丽花园,恐怕也不过如此。这里的美颇需鉴赏的眼光,仿佛一宗稀世珍宝,却被埋在杂货商人那一堆劳什子底下一般;而园中的这些灌木也终于入了我的法眼,并在这园子里堂堂正正地占据了一席之地。

  毕沙罗在19世纪70年代中期的画作主要致力于他在蓬图瓦兹的家附近的田野和道路。在这里,他转向了一个更城市化的主题,即莫奈和雷诺阿等同行所青睐的小镇的公共花园。从左边可以瞥见蒙莫朗西平原朝向巴黎的景色,在蓬图瓦兹圣母院教堂的尖顶之外。但是,毕沙罗没有强调远景,而是专注于公园的露台,那里居住着穿着考究的资产阶级和他们的孩子。

  园子里我最常去的地方,还是兰花的所在。这些小淘气鬼称得上是我的最爱。种植兰花的花室地势较低,空气稀薄,炎热潮湿的空气在皮肤上催起阵阵汗湿,教人呼吸困难,手指也因为缺氧而抽动。这些兰花本是产自一片沼泽地,那里野火频起,瘴气袭人;而它们则是那险恶之地上的塞壬女妖,美得如有致命的魔力一般,让那所有被它们吸引的人,都感到无力甚至恐惧。兰花室里的蝴蝶,仿佛也要比别处的翅膀更大些,足肢更小些。还有它们的眼睛!是的!那些蝴蝶长着眼睛!它们瞧着我,打量着我,这些美丽绝伦的生物,像是稀薄空气和圣洁土地诞下的仙女,又像是纵横宇宙之间,养育万物的阳光的化身。这些蝴蝶的翅膀,也长着眼睛,它们的色彩即使是画家,也不能模仿分毫。它们优雅从容的一振一止,一颦一动,人类永不能及。兰花的花蕊横露着,轻柔得几近透明,在空中释放着香气,长久地等待着爱的垂青。

  自公元前13世纪的《都灵纸草书》开始,花园一直是文学中描绘的情人幽会的港湾。在文学中,花园这一隐秘之地能够摆脱传统道德观念,生发人的原始欲望,成了人们自由爱情的温床。欧洲文学将花园描绘成爱情的火花迸溅的场所,不管是骑士小说还是浪漫主义小说等,都将约会地点设置在花园。

  这幅作品被称为《爱的花园》,是因为前景的人物具有一些爱情的属性——鲜花,乐器和配对的鸽子——以及在中景拥抱的情侣。

  再往前去,水流减缓,并流入一座向公众开放的庄园。庄园主人偏爱浮莲水草,庭院之中到处都有它们的装点。在维沃纳河灌溉的一片片小池塘中,睡莲争奇斗艳,是个赏花的绝佳去处。两岸树木繁茂,团团浓荫把水面映得碧如翡翠,几次暴雨之后,黄昏分外恬静。返回的途中,我发现河水苍翠发亮,透出一丝淡紫色的光芒,仿佛涂上了一层日本风格的彩釉。水面上疏疏落落地点缀着几朵草莓般鲜艳的红莲,其花蕊红中带紫,花瓣则镶着白色花边,远处的莲花生得茂盛,但是却比近处的苍白粗糙许多,花瓣也有些褶皱。静静流淌的河水将红莲摩挲成一团团美不胜收的花球,颇像是一场人去楼空之后的游园会,花彩带上的玫瑰零落漂浮在水面,在河心载浮载沉。另有一片像是专门腾出来的空地,种着普通的花卉,先是一片或白或红,宁静典雅的香芹;再往前看,一簇簇鲜花拥挤在一起,形成一块漂浮在水面上的花坛,花园中的蝴蝶花像一片真正的蝴蝶,在透明的水上花坛上歇息它们冰蓝色的翅膀。这片花团在水中如梦似幻,与寻常的土壤相比,更有一层朦胧动人之感,仿佛也像是开在天上一般。午后的水面在花朵的映衬下,像万花筒一般,闪烁出变化多彩,富有生气的光芒;而到了黄昏,水面则又像远方的港口,充满了夕阳梦幻般的红晕,又在色彩较统一的花朵周围,与深沉、神秘、飘忽不定的时光,乃至无垠的宇宙混作一体,似乎这一切都在空中绽放,成为漫天的彩霞。

  凡•高无法抗拒保罗•西涅克画风的感染力,开始用小点来画风景画,尤其是当他在阿涅尔工作的时候。这幅作品便清晰地显示出凡•高对西涅克风格的借鉴。在蒙马特的小酒馆桌旁,想必西涅克花费了大量精力向他的荷兰朋友解释他的艺术理论。然而凡•高在此也并未抛弃自己的画风,以及对点彩派色彩技法收放自如的运用。

  这幅作品的标题不容忽视,凡•高在给弟弟提奧的一封信中为标题补充了“情侣”这个词。这幅画不仅仅代表了巴黎附近某个公园的一隅,而是展现了情人花园这一非常传统经典的景象。在卢浮宫参观时,凡•高十分欣赏安东尼•华托(Antoine Watteau)的画作《发舟塞瑟岛》,1717年),以及阿道夫•蒙蒂切利类似题材的作品,还有他在尼厄嫩时读过的龚古尔(Goncourt)兄弟创作的诗歌——《18世纪的法国画家》(1859年一1875年)中献给华托的段落。这幅作品显示出,艺术家完全聚焦于两对谈情说爱的情侣,并有意将他们的位置移出了整个画面的中轴线。画中充盈着红色和绿色——两种代表激情的颜色——象征着春天。

  艾米莉回到家,透过窗户望向花园。一轮新月从无花果树的枝头徐徐升起,为花园铺上一层似有若无的光泽。夜晚是如此的静谧而美丽,令她百感交集。她想去花园里最后一次看看童年时便熟稔的树荫。她轻轻地下了楼,戴上了之前散步时所戴的头巾,然后悄悄地进了花园。她在远处的灌木丛边尽情地奔跑,享受着熟悉而自由的空气。这里四下无人,她也可以顾影叹息,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大自然的宁静、北风吹来的花香、地平线的辽阔还有苍蓝色的夜空,无一不安抚滋润着她,让她能够神游象外,忘记尘世间的一切熙熙攘攘。

  这幅画于 1920 年在巴黎西部的住宅郊区 Vaucresson 开始创作,Vuillard 的朋友 Lucy 和 Josse (Jos) Hessel 在那里购买了背景中描绘的房子。乔斯是 Bernheim-Jeune 艺术公司的合伙人,1912 年成为 Vuillard 的经销商。他的妻子是 Vuillard 的挚爱之一。他们的关系跨越了三十多年,直到艺术家于 1940 年去世。站在右边的穿着家居服的女人是露西的表妹玛赛尔·阿隆。露西跪在她对面,在左边,被前景中用作装饰屏风的一株大玫瑰丛伪装。

  我穿过中庭的门,和往常一样,费了好大周折才找到花园的所在。整座宅邸对我来说都很陌生,我也不认识任何人,但我还是被一股无名的力量引导到了花园里。当时是晚上九点,夜色清幽,使人心静如水,可我并没有办法使自己平静下来,去享受这朦胧夜色。我正忙着寻找达尔贝玛尔夫人,眼前一切不相干的人,于我与草木无异。我越过层层树影,远眺园中的高处,发现了一个我绝不可能认错的曼妙身影。她正靠在园中的一块纪念碑上,似乎正饶有兴致地研究着这块碑。她的身边坐着一位小女孩,身着黑色衣裙,正拽着她的裙角,想引起她的注意。我悄悄地往她们的方向走过去。黛尔芬向夜空投去轻轻的一瞥,我仿佛看到她面色苍白,身子发颤,就像是在教堂里遇见她时似的。从她脸上写满的虔诚和坚定神情来看,她一定是在对天祈祷。风吹过她的裙裾,随后便往我所在的方向扑面而来。我闻着这缕清风,不由陶醉在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暗香之中,仿佛天赐一般。

  这幅画描绘的是黄昏时分的卢森堡公园,太阳正缓缓落下,画面左侧一对情侣正在散步,其他人或坐在长凳上小憩,或在公园内玩耍。

  达什伍德母女的新居料理停当了,于是她们可以启程。最后向如此可爱的地方告别,母女们可没少流眼泪。离别前的头天夜里,玛丽安在房前独自徘徊,边走边说:“亲爱的诺兰庄园,我什么时候能不留恋你呢?什么时候能安心于异土他乡呢?哦,幸福的家园!你知道我现在站在这儿打量你有多么痛苦,也许我再也不能站在这儿打量你啦!还有你们,多么熟悉的树木。你们的叶子不会因为我们搬走了而腐烂,你们的枝条不会因为我们不能再观看了而停止摇动!那是不会的,你们将依然如故,全然不知你们给人们带来的是喜是哀,全然不知在你们阴影下走动的人们发生了什么变化!可是,谁将留在这儿享受你们给予的乐趣呢?”玛丽安独自一个人宣泄着自己的敏感和痛苦,为不得不抛下的一切而垂泪。

  1866年,莫奈开始在他租借的巴黎郊区的一个花园里创作大型作品。他面临着双重挑战。首先,在露天创作意味着他必须用滑轮将画架上的画布降低,他才能无需改变视点来创作画面的上半部分;其次,大型作品通常适用于绘制历史作品。但他真正的目的是设法将人物放入风景之中,给人的印象是空气和光线围绕他们移动。

  莫奈通过阴影、色彩、阳光透过树叶过滤的光线,以及黑暗中苍白的反射光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

  画面左半边的三个女性形象都是以卡米尔·唐希尔为模型。这幅巨大的布面油画被沙龙拒绝之后,莫奈1867年在被拒者沙龙中展出。这幅画由于它的世俗主题和绘画风格而被拒绝,它的光影对比和明亮的色彩都对比强烈。《花园中的女人们》被拒绝,对莫奈来说是一个打击,但是他的朋友拯救了他。弗雷德里克·巴吉尔以每月50法郎的分期付款购买了这幅画,这给了画家以稳定的收入:1870年,他突然离世,此画转为马奈所有,直到1876年,莫奈再次将其购回。

  肖邦的足迹遍及法兰西的土地。在艺术家纪念像荟萃的巴黎拉丁区卢森堡花园里,离“法兰西的夜莺”——诗人魏尔伦雕像不远的树丛中,有一座竖长的肖邦浮雕石像。在画中人们漫步于花园小道,道路旁树木丛生,枝繁叶茂,风景优美。

  “良辰美景奈何天”,历史上诗人和文学家为花园的消逝创作了大量经典作品,如维吉尔创作的长篇史诗《失乐园》,也许是现实生活过于沉重,使得人们对于美的向往更为强烈,但对于美景总是患得患失,描绘美丽花园消失的过程也成为文学中的重要内容。外国文学如华滋华斯的杰作《毁了的茅舍》以荒废了的花园凄惨而杂乱景象的描写,将毁灭的质问寄寓在美的追溯与失落的惋伤之中,就是这样寄托深沉的诗歌创作。

  在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中,一只活泼的西班牙猎犬惊吓了两只大鸟。一只鸟张开翅膀准备起飞。在这只鸟的身后,一株玫瑰丛向上通向一棵无花果树,它的成熟果实吸引了异国情调的鸟类。这种中央植物和左右边缘的树木形成了拱廊,观众可以通过这些拱廊看到一座乡村城堡及其场地。令人印象深刻的豪宅与正式、对称布置的花园和多层喷泉相得益彰。挂毯展示了位于花园和树木繁茂的山坡中的乡间别墅场景,因其丰富的绿色(或“青翠”)色调而被称为“翠绿”。这件大型羊毛和丝绸翠绿挂毯以绿色和土褐色为主。在 1600 年代和 1700 年代初期,绿色占了北欧编织业生产的绝大部分。

  花盆中各种花朵竞相开放,绚烂夺目,这是来自大自然的馈赠,虽是花盆,但也是一个小小的花园。

  洛斯帕尼亚近年来一直被认为是Lo Spagna或Perugino的追随者。构图基于佩鲁吉诺的“花园里的痛苦”(佛罗伦萨,乌菲齐),于15世纪90年代在佛罗伦萨为圣朱斯托绘制。

  1823年,莱因霍尔德与其他艺术家约翰·约阿希姆·费伯(1778年至1846年)和卡尔·威廉·戈茨洛夫(1799年至1866年)一起参观了索伦托湾,他们都描绘了这一景观。

  赫尔墨斯就这样飞出神山,方取走阿耳戈斯性命,此刻又飞在皮埃利亚上空,而他落在海面上,却像海鸥般在水中翻飞,在滔天巨浪中掠起海鱼,丝毫不顾及沾湿的袍袖。赫尔墨斯轻盈绝伦,他此时越过了堇色的海洋,踏足于千里之外的海岛,来到仙女所居住的位于巨大岩窟之中的洞府。赫尔墨斯此行不虚,只见壁炉之中飘出松柏青烟,雅致的清香散满全岛。而那仙女正一边高歌神曲,一边用着金梭子躬身事织。这洞府的周围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桤木、杨树和翠柏,成群的飞鸟则巢居枝头,有猫头鹰、鹞子和黯黑的乌鸦。它们生活在海上,以海为生。洞府的岩壁上有一枝老藤,结出一串串硕大的葡萄。稍远处则有四眼山泉,流淌着清澈的泉水,周围的平地则布满欧芹和紫草。即使身为天神,来到这般天地,也不禁感到身心沁畅,弑杀阿耳戈斯的神使赫尔墨斯踟蹰其间,久久不愿离开。在饱览此处绝景之后,他才迈步进入洞中。

  乔瓦尼•贝利尼一方面受到了安德烈亚•曼特尼亚以庄重的画风对宗教世界进行描绘的影响,另一方面,他对大自然有着深深的迷恋,以至于他笔下的景色更具诗情与画意。同时他作画时的用色,以及空间上更为广袤无垠的构想,也让整幅画更加柔和。贝利尼创作时所选取的元素大部分来源于曼特尼亚和贝利尼的父亲雅各布的作品,但这些元素在他的画作中被描绘得更加真实而自然。例如,画面中耶稣基督跪在像石墩一样的大岩块上,对着一个手握圣杯的天使做祷告,而乔瓦尼则靠在旁边的石块上熟睡。对岩石的细致描绘都充分显示出了贝利尼在刻画自然景物方面的天赋。整个景致向远处延伸,画面被羊肠小道、溪流和丘陵分割开来。左边有岩洞的就是欧加内丘陵。右边前方的近景中,有一排盘根错节的栅栏,将观画者的注意力预先定位在琐碎常见的元素上。

  作为贝利尼的老师以及连襟,曼特尼亚激发了贝利尼对自然地理的兴趣,例如通过对威尼托丘陵地带真实光线变化的研究,他把所有景物都设置在纯自然光下,使得整个画面都更加真实而自然。

  陌生的来客啊,你来到的地方,正是光辉的科洛诺斯,宝马良驹的故乡。这里的夜莺歌声清脆嘹亮,它们藏身在紫色的藤蔓之间,永不停歇地咏唱着曼妙的曲调。神所祝福过的一草一木,都在这里结出丰硕的果实。凡人的足迹不曾打搅它们的安宁。因为有枝叶的庇护,炽热的太阳也不曾影响它们的繁盛。酒神狄奥尼索斯亦常下临此处,他年轻时曾有许多宁芙仙女侍奉。徜徉此间时,他在此寻找她们的踪迹。每天在这里降下的天赐甘露,养育着最动人的水仙花,花团簇拥。金色花蕊的番红花也在这里生长,番红花花冠曾是崇高的女神们最爱的花冠。凯斐索斯河清澈的河水源源不断,泽被千里,灌溉着平原和重重丘陵。这里的绝世美景,即使将之比作缪斯女神们的歌咏或是爱神的金索,也绝不会有过誉之嫌。此处又生长着一种最为神奇之树,在亚洲或是多利亚人居住的彼罗普斯都闻所未闻。它不经人种植便能成活,岁月在它身上留不下丝毫印记。它是如此的完美,甚至连敌国的刀枪都不敢直面它的辉煌。这棵橄榄树的灰绿色树荫,庇佑着我们这片出身之地。无论敌国的统帅是谁,也无论他是否久经沙场,都无法褫夺它,哪怕一枝一叶。因为宙斯,还有蓝眸的女神雅典娜,正永恒地注视着他们的这棵爱树。

  1759年,奥古斯塔王妃在邱地创建了皇家植物园,这里如今收录的鲜活植物和真菌数量居全球之冠,是世界上著名的植物园之一。

  图中的宝塔是1762年为萨克森-哥达的奥古斯塔公主建,由英国国王乔治三世的皇家建筑师威廉·钱伯斯设计,当然也是作为他本人对中国建筑兴趣的一种纪念,在18世纪中期,英国的园林设计中非常流行中国风。据说是仿照中国南京大报恩寺琉璃塔而建,也是英国唯一的中式皇家宝塔。宝塔高163英尺(约合50米),共10层,为八角形砖塔,灰墙红轩,塔顶边缘盘绕80条彩色木龙,为邱园宁静的南部创造了一个景点。

  普罗米修斯曾告诫赫拉克勒斯,不要自己去摘取赫斯珀里底斯仙女们的苹果,而应该替下背负天穹的阿特拉斯,让他代行此事。赫拉克勒斯到达许珀尔波瑞亚地方后,说服了阿特拉斯,将天经地纬交给赫拉克勒斯背负。阿特拉斯从仙女的果园里摘走了三颗苹果,交给了赫拉克勒斯,却不肯再背负起天空。赫拉克勒斯见状,便请求阿特拉斯给予他一点时间束上头巾,好让他更有力气代行这桩劳役。阿特拉斯便把苹果搁在地上,将天空又一次托举了起来;而赫拉克勒斯则乘机将苹果卷走,扬长而去。亦有人曾声称,苹果是赫拉克勒斯杀死护园的巨蛇后自己摘走的,本与阿特拉斯无关。但无论如何,赫拉克勒斯都把苹果带给了欧律斯透斯,欧律斯透斯则用它们制作一份礼物,交还到赫拉克勒斯的手上。随后,赫拉克勒斯把这份礼物献给了雅典娜,但因为神廷的旨意不允许仙园的苹果流落他处,雅典娜最终把苹果还给了赫斯珀里底斯仙女们。

  伊甸园,是地上的乐园。耶和华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类的祖先,男人亚当,再用亚当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女人夏娃,并安置这对男女住在伊甸园中。

  年轻的人们,如果你们曾看到一棵橡树正在被柴刀修剪,那便是我的本来面貌。这里的每一片土地,都仰赖我使它们肥沃;而这座由灯心草和菖兰修葺成的别庄,之所以年年都能丰收,也是得力于我的祝福。在这片原本贫瘠的土地上,人们世世代代虔诚地崇敬着我,尊我为这里的守护神灵。有人为我的神庙清扫繁殖过度的草木荆棘,有人则从不间断地向我献上祭祀。他们用充满活力而灵巧的双手点缀着我的神像,时而用春天初开的花、时而用田里新抽的带翠麦穗、时而用棕色的堇花或金色的罂粟、时而用淡色的丝瓜或芳香的苹果、时而为我种上紫色阴凉葡萄藤。有时,人们也会宰杀一头山羊,献在我的祭台上。作为接受进献之后的馈赠,我,花园之神普利亚珀斯,将庇护这些葡萄园和花园,还有它们的主人。因此,年轻的男孩们,你们要小心,不能在这里犯下任何的罪行。附近有一片肥沃的土地,而那里的主人却并不尊敬我。你们沿着这条小径,便可以去那里尽情而为了。

  此画与前面展示的《花园里苦恼》、《园中祈祷》两幅画均描绘的是同样的内容。耶稣在客西马尼园祷告,而他的三个门徒睡着了。天使向他显露出圣杯。犹大拿着一个钱袋,与将要逮捕耶稣的罗马士兵一起走近。

  城垒的最顶层,便是希腊人交口称颂的空中花园。它如同高耸的护墙,难以企及,亭亭的树木则为它增添一层自然的魅力。那花园的底部由石质的巨柱作支撑,其上施一层无比夯实的方石地面,足以承载花园铺得很深的土壤,以及用以灌溉的水的重量。即使是那些合抱起来足有八肘粗,高五十尺的大树,也可在那园中稳如泰山,四季结果,与扎根地上一般无二。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无论是人的锥凿斧刻还是自然的鬼斧神工都不免逐渐凋敝,但是那承载着整整一片树林,且被树根侵蚀经年的石质构筑,却不曾有纹丝挪移。之所以如此坚实,乃是因为每隔十一尺,便有一座墙为之支撑,总数有二十座。从远处望去,那花园仿佛高悬在当地山峦的上空一般。传说一位曾统治巴比伦的叙利亚王极为宠爱他的王后,而那王后最是喜爱树木丛林,那国王为了取悦她,便倾力打造这一奇观,好让她在其中便能感受自然的景致。

  自古以来,花园、园林所代表的都是最理想化的自然风貌,许多古代神话故事的描写也出现在园林之中,画家、诗人、造园者之间艺术上的互相融合使得花园、园林成为艺术史上的重要主题之一。花园服从于时间和季节,是短暂时间的艺术,却由绘画、文学相辅相成,记录成永恒。

  看到美的事物往往会唤醒人们沉睡的心灵,文学和艺术中对花园的描绘,小到农村后院,大到风景园林,都带有某种情感的灌注。一想到花园,便能想象出草木芬芳、鸟雀啼鸣之景,在花园之中,能够体验到生命的绽放与凋谢,每一座花园都是一个短暂的乌托邦,灵魂的栖居地,流浪者的收容所,供人们在尘世中寻得片刻安宁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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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 深沉的玫瑰[M]. 上海译文出版社,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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