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管理不善和资金问题,在落成五年后仍未投入使用。如今杂草丛生,充满了落寞与遗憾。
该馆深受中国传统建筑文化的影响,以自然元素为灵感,将建筑与周围环境有机融合,使美术馆宛如一组海上的礁石,与舟山的海洋文化相得益彰。建筑使用了大量的回收材料,如旧砖瓦,通过这些材料的巧妙运用,建筑表面形成了独特的纹理和视觉效果,使得美术馆在自然与人文之间建立了强烈的联系。
但是就在今年年初,官方发布的消息称,舟山美术馆将继续进行装修,且美术馆项目投资约4950万元,按照地级市美术馆进行室内装修改造,预计24年初开放,然而,到了8月份,依旧没有美术馆开放的消息,也有网友称10月会开放!所以舟山美术馆到底是落寞还是即将重生,我们不得而知。
放眼全世界,像王澍的舟山美术馆这样的例子一点都不少见。许多大师建筑,最终因为种种原因,而逐渐淡出人们视野~
曾被称为中国迄今为止最大的私立美术文化综合产业项目工程的艺兰斋美术馆,自它2004年开建以来就一直备受关注。该馆由日本建筑大师黑川纪章(Kisho Kurokawa)设计,是黑川纪章在全世界设计的第27座美术馆,也是中国唯一的一座,亦是其有生之年设计的最后一座美术馆。
在这座美术馆的设计中,黑川纪章借用中国文化传统,包括中国民间建筑元素,充分体现了他的“共生”理念。他说,南京艺兰斋美术馆的设计体现了两个“共生”:一是自然和建筑的共生,二是现代建筑与传统文化的共生。艺兰斋美术馆的外观风格简约而大气,通过现代建筑语言将江南民居的灵动飞檐和南京明城墙的雄伟身姿表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2005年4月,项目主投资人陈逸飞突然去世,于是多家投资商撤资,整个项目随即陷入了停工状态。2010年8月,南京市宣布重新启动该项目,谁想到,第二次的启动又不了了之,项目再次搁浅。据悉,今年当地政府发布一则文件,包括河西艺兰斋美术馆等一批搁置多年的项目将迎来重磅进展,复活有望。
位于上海的喜玛拉雅中心,曾经因其设计师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矶崎新的名号和30亿元天价造价,在十年前风头无两。媒体为它冠上无数标签:“中国九大地标建筑”“最新时尚旅游地标”,即使是在最不缺大师建筑的上海,它也成了大网红。
矶崎新将这座建筑底部设计成“异形林”,不规则且盘根错节,自然造型带来着强烈的当代艺术风格。有机形体蔓延至建筑两端又画风突变,两座硕大的立方体映入眼帘,外墙纹理布满汉字笔画的拆解,如同天书一般。在这座商业综合体中,酒店、美术馆、大观舞台、购物商场、办公楼等业态一应俱全。
在开业后几年里,举办过不少重磅展览,如原研哉设计展、隈研吾个展、荒木经惟个展、肖恩·斯库利个展、敦煌展等,是当时浦东为数不多的文艺展览中。
但即便是这样大热的设计作品,也难逃衰败的命运,如今几乎成了一具空壳。有趣的是,这座“异形林”面积广阔的中心半室内部分,由于阴凉通风,成为了附近居民经常光顾的公共空间。
由O Studio Architects建筑事务所设计的种子教堂也陷入相似的窘境。种子教堂于2011年在广东惠州罗浮山落成,获得过香港建筑师学会年奖境外建筑全年大奖。这座建筑据称致力于营造平易近人的在地化形象,主要的建筑创意是在墙壁上开凿能够透露出自然光的“光之十字架”。
教堂建筑的曲线被设计成三段,十字形开口在清晨将阳光引入室内,而加厚的西面墙则巧妙地挡住了午后的炙热阳光。空间内戏剧性的净空增量从3米逐渐攀升至12米,也逐渐增强了神圣感。
几年之后,这个曾经吸睛的种子教堂,已经化身成了一座“道观”。建筑中央摆放着玉皇大帝的塑像,原本种满植物的花园,也被人们烧香后所留下的香灰、木签覆盖。
作为安藤忠雄系列作品“教堂系列”中最为出名的作品之一——光之教堂,在世界建筑史上都是不可磨灭的经典作品。尤其是对于光影和自然共生关系的探索及运用,对建筑学术界都有着极为深远的影响。
这座于1989年竣工的小教堂坐落于大阪城郊茨木市北春日丘一片住宅区的一角,因为安藤忠雄所设计的十字形光而出名,在过去的三十余年一直吸引着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
尽管这座建筑是一项杰作,但运营中仍面临现实问题,由于维护人员的老龄化以及资金周转问题而陷入运营困局。在今年年初,其官网宣布:安藤忠雄的光之教堂将永久关停。
耗资2亿美元的纽约网红地标The Vessel由英国建筑师托马斯·赫斯维克设计,因其形状类似松果,被游客称为“大松果”。自2019年建成以来,这座新颖的建筑就吸引了众多市民和全球游客前来参观,迅速成为了纽约市的新地标。
这座用钢架材质制作的建筑,其灵感源自印度阶梯井,设计既简单又复杂,打造了154段楼梯、2500级台阶、80个观景平台。建筑与参观者有着较强的互动性,人们可以通过攀爬、探索、远眺等,感受它的独特魅力。站在其中,可一览曼哈顿全景和哈德逊河景观。
然而,由于建筑楼梯未设任何防护措施,仅有低矮的楼梯栏杆,导致翻越跳下极为容易。自建成以来,层出不穷的自杀事件,让这座举世瞩目的建筑蒙上了阴影。2021年7月,这座建筑宣布无限期停止对外开放。
好消息是,增加了安全措施的The Vessel预计将于今年下半年重新开放!只要游客能够到达的区域,都有防护栏/铁丝网,给游客全方位的保护。由于顶层目前无法还安装防护网,因此最顶层仍然不会开放。
1972年,建筑师黑川纪章在东京银座设计了世界上第一个胶囊建筑——中银胶囊塔,为工作日在东京银座区域上班的旅行商务人士提供模块化的房间。中银舱体大厦是“新陈代谢”运动的重要作品,体现了模块化设计的理念。每个房间都是独立的可以拆卸,旨在实现乌托邦式的未来居住环境。
尽管胶囊当初是被设计成可替换的,但是由于建筑欠缺维护,导致了漏水和水管破裂的问题,并且建筑结构逐渐不稳定,不符合当前的抗震标准。胶囊塔外部缺乏隐私、炎热潮湿的室内空间和周围高速公路的光污染等多种原因,加之当时使用了致癌材料石棉,都让这里的居住体验不够理想。几十年来,140个胶囊最多只有30个被使用过,其余的大部分都被当做仓库装东西了。在2022年4月,迎来了被拆解的命运!
印度艾哈迈达巴德的印度管理学院(简称IIMA)于1974年建成,是路易斯·康最具代表性的砖结构建筑之一。在这个项目中,他不再将教室视为学术思想的唯一中心,而是将走廊和广场等空间也视为学习的新中心。这种设计理念体现了教育的协作性和跨学科性,使教育不再局限于教室内。
并且,在设计中使用了当地的砖块和混凝土等材料,结合大的几何外立面,既体现了对印度乡土建筑的致敬,也展现了现代建筑与传统文化的融合。此外,他还巧妙地运用了光影效果,使建筑更加生动和富有层次感。
可惜半世纪过去,因当地的气候条件,日常维护不当,导致屋顶漏水,墙壁潮湿以及2001年古吉拉特邦大地震Q对结构造成的问题等,管理学院决定拆除部分“现存危险”的建筑群以作替代。(如今迫于舆论压力被迫撤回,但后续情况仍不得而知)。
由史密森夫妇设计的罗宾伍德花园,是新粗野主义最为著名的代表作品之一。最突出的特点是史密森夫妇提出的“空中街道”概念。“空中街道”强调居民的“归属感”与和睦的邻里关系,将街道引入到住宅楼里,创造一个乌托邦社区,这和我们今天仍然追求的社区人际关系一致。
罗宾伍德花园分为东、西两栋大楼,混凝土浇筑的外观充斥着浓郁的野兽派风格,楼内每三层便有一条宽敞的“街道”,为居民交流活动、儿童玩耍提供了空间。
然而,由于后期维护的缺乏以及居住人口构成的变化,建筑年久失修,宽敞的“空中街道”则成为了犯罪滋生的温床。尽管有着来自包括扎哈·哈迪德、伊东丰雄等著名建筑师的联合强抗议,但罗宾伍德花园仍然没能逃脱被拆除的命运。
隈研吾在中国北京东华门,巧妙地运用聚乙烯空心砖,将一处古朴的四合院华丽蜕变为一处弥漫着温和禅意的茶室。这间250平米的四合院被隈工重新装饰,采用了四种尺寸的浅色聚乙烯空心砖,既保证了良好的隔热绝缘性能,又能透入淡淡的光线。整个房子都充满了禅意。
然而,时光流转,帝都的雾霾让建筑外墙的透明空心砖变脏了,这里并未如愿成为宁静的茶室,反而蜕变成为一家充斥着大红大绿、熊猫玩偶的旅游纪念品商店。推开门便是摆满货架的玉器及全场5-10元的香囊,让你从日式文艺一秒切换到中国商业现实中。
由隈研吾、坂茂、张永和等12名亚洲杰出建筑师设计建造的长城脚下的公社,于2002年落成,落成后接连获得了国内外数个大奖。但现在仅有为数不多的建筑提供居住服务,大部分的酒店房间都处于空置当中,虽然名义上仍是酒店客房,但是这些精致建筑目前主要是用作员工宿舍。
面对这些夭折、关停、拆除、闲置的大师项目,不禁让人深思:为何大师作品也难逃衰败的命运?是设计失误,还是现实困境?是时代变迁,还是审美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