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野口勇博物馆正式开放,至今,这里已经成为了解野口勇这位艺术家最重要的场所,建筑、设计、艺术与自然在这里互相渗透,一次次跨越时代和艺术形式的对话也在这里发生。
2025年是野口勇博物馆成立的40周年,博物馆也在此前开始了一场长达一年的野口勇作品回顾展览——“与时间对抗:野口勇博物馆40周年重装”(Against Time: The Noguchi Museum 40th Anniversary Reinstallation)。展览中,博物馆将二层装置中的作品重新布局,这既是对野口勇经典作品和创作生涯的回顾,也是对其一生更加当代性的演绎。
对野口勇的回忆不止在纽约,不久前在上海A+ART Gallery也开启了“乘物游心——野口勇收藏展”,此外,生活美学品牌“山也 郝”也正在上生新所呈现一场名为“雕塑一生”的野口勇作品展。而在香港M+博物馆,由艺术家傅丹专为M+潜空间构思的全新长期项目开幕展“傅丹创意现场:野口勇的‘光’”也于10月26日正式向公众开放。这些展览在不同城市、不同空间、以不同方式展现了Akari纸灯“诗意的、短暂的和试探性的,像落叶和樱花一样美丽”。
一百二十年前,一个小男孩出生在洛杉矶,他叫野口勇。未来他会成为二十世纪最重要且全球知名的雕塑家之一,并在纽约开设自己的博物馆,不过彼时他还尚且年幼。两岁的时候,他跟随母亲移居日本并在那里生活了十年。他的父亲是一位留学美国且居留伦敦的日本神秘主义诗人,或许是一种巧合,野口勇的人生随即也如父亲一般夹杂了“幻梦”、“诗意”与“远行”。
野口勇的一生都在广泛旅行,在墨西哥感受大型公共艺术、在日本体会陶瓷的质朴与花园的静谧、在中国领悟水墨的奥秘、在意大利静观大理石的纯净……全球各地的见闻让他逐渐对材料产生兴趣,并将这些代表了不同文化的“意向”融入此后的作品中。雕塑、花园、家具和灯具设计、陶瓷、建筑、风景以及舞台设计,野口勇的艺术实践微妙而大胆,在传统与现代间寻找其独特的艺术与设计语言。
他曾经短暂地为雕塑家古兹顿·博格鲁姆(Gutzon Borglum)工作。对于雕塑的热爱让他在入学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预科后,便开始每晚于纽约下东区列奥纳多·达·芬奇艺术学校学习雕塑课程,之后更是辍学并以雕塑谋生。
1926年野口勇在纽约看到的康斯坦丁·布朗库西(Constantin Brancusi)艺术展则彻底改变了他的艺术与研究方向。现代、抽象、情感表达……这是此前野口勇在工作和晚间学校学习中不曾体会过的,那些基于哲学层面的启发鼓舞着他。最终,他如愿以偿凭借约翰·西蒙·古根海姆奖学金前往巴黎,并于1927年在布朗库西这位雕塑大师的工作室工作和学习。野口勇从原本具象的雕塑作品转向对现代主义和抽象艺术的探索与刻画,那种神秘的、混杂不同文化元素的风格开始在野口勇的作品中蔓延。
野口勇的一生起起伏伏,作为一个日裔美籍雕塑家与艺术家,他积极寻找着东方元素在每种作品类型中的呈现,以期将其跨文化的身份背景在作品中也能够展现。1985年,野口勇在纽约长岛市开设了野口勇花园博物馆(The Isamu Noguchi Garden Museum,现称为野口勇博物馆)。和杉本博斯的江之浦测候所一样,博物馆完全由艺术家自己建立并设计,这也标志着他对公共空间理解的巅峰。
2025年是野口勇博物馆创立四十周年,全新展览“与时间对抗:野口勇博物馆40周年重装”为博物馆的藏品提供了全新的视角,展出了自2009年以来从未在原展厅展出过的雕塑,捕捉了这位优秀艺术家创作过程的精髓。
新展“与时间对抗”是对野口勇艺术实践的重译,这一切就发生在这座于1985年被改造的老建筑中。1960年,野口勇在纽约开设了自己的工作室,25年后他选中了正对这个工作室的、一座诞生于20世纪20年代的工业建筑作为他的博物馆。
其中,很多展廊都展示着他的作品,家具设计、照片、素描、模型......这里还有一个著名的户外雕塑花园,专门用来展示雕塑。这个博物馆体现着野口勇在空间设计上极致的东方性,比如欲扬先抑和层层递进的秩序。而这种特性则来自于他在旅居日本时感受到的园林风格和流淌其间的禅宗思想。即使在文化交汇、充满活力的皇后区,这个博物馆依然特别。
40年过去,在纪念展览中,博物馆将原本二层装置中的作品放置进展览空间中——自2009年起,这些作品首次以这种形式被展出。展览以野口勇于1987年撰写的目录The Isamu Noguchi Garden Museum (New York: Harry N. Abrams, Inc., 1987)为基础,代替原本墙面上的标签,成为馆内那些永久收藏作品的指南。一些存在于原始装置中的作品被认为是野口勇个人艺术创作的突破,也见证了他60年创作生涯的不断实践和重要转折。
似乎是为了呼应他这60年的创作生涯,展览中被重新布置的作品也多达60件。展览中包含1940年代 MacDougal Alley工作室时期的精选作品,包括石板和大理石的联锁雕塑(以及后来的青铜复制品)、隐藏在被艺术家称为Lunars的模压菱镁矿中的发光元素实验,以及雕刻缟玛瑙和雪花石膏作品……野口的项目模型很少作为一个整体展示,而这次展览中,包括未实现的纪念碑和纪念馆设计、形成性游乐场(formative playground)概念以及后来实现的室内和室外环境模型。野口勇对环境和景观的理解在这些作品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展品中还有他与编舞师玛莎·格雷厄姆三场合作中的场景元素搭配。另外,他于巴黎时在布朗库西的工作室工作后首次尝试的黄铜和木雕抽象作品以及那一阶段他创作的三件半身像也在展览中呈现。
可以说,这个展览涵盖了野口勇一生中几乎每一个重要的阶段和尝试,不论是对艺术的深度探索、还是一些迫于现实或经济压力的妥协。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完全中立的角度去回顾他的一生,每一件作品都可以被视为是雕塑与环境关系的一种变体。如其所说:“一切都是雕塑。任何材料、任何在空间中顺畅无碍自然诞生的念头,我认为都是雕塑。”
对于野口勇来说,一切都是雕塑。当然对我们来说,最熟悉的莫过于他在纸艺上的成就。热爱设计的人大都逃不过Akari系列的吸引力。Akari,是日语“灯光”的意思,纸是野口勇喜欢的一种材料,光与纸间的关系就这样直白地被讲述着。
1951年,野口勇途径日本岐阜市,彼时他在日本已经颇具威望,当时的岐阜市市长希望他能通过艺术创作让这片土地上有着上百年历史的“手工和纸灯笼”重获新生。没落的传统工艺需要生存于当代的语境中,野口勇也欣然接受了挑战。这也最终化作一种符号,被赋予在他的Akari系列作品中。
位于西九文化区、亚洲全球性当代视觉文化博物馆M+近日正式启幕了其位于潜空间中的新展——“傅丹创意现场:野口勇的‘光’”。作为此长期项目构思的第一阶段,这场新展展示的就是野口勇一系列Akari照明雕塑。Akari既是雕塑作品,又是实用的家居灯具,体现了野口勇在雕塑、设计和建筑等多方面的创作实践,也与艺术家傅丹一直以来对物件如何承载多重故事和意义的兴趣产生了共鸣。
“傅丹创意现场”是一个持续数年的展览计划,将在潜空间展示多个傅丹和其他艺术家、创作者的艺术品和设计物件的展览,并以自然有机和可持续的方式,融入由傅丹构思、可灵活变化的定制结构中。傅丹设计了一个模块化的结构作为展示系统,他将定期把自己及其他与他关系密切和有联系的艺术家的作品展示于其中。这个项目不仅改变了改变潜空间的用途,为观众带来焕然一新的体验,而且也将这个位于M+大楼B2层中央、气势非凡的混凝土天井空间,重新构想成了让人感到惬意的社交场所。
傅丹还精心挑选了一些热带植物来搭配Akari照明雕塑的展示,将潜空间改造成舒适惬意的环境,让观众能够在此放慢脚步、消磨时光,呈现了一场跨越时空的艺术家、光影和观众的对话。
野口勇在创作生涯中不间断地设计了上百款Akari纸灯,这既是纸与光的互相试探,也是于暮色中耀眼的灵感迸发。Akari系列成为20世纪最为经典的灯具设计之一,并在世界范围内展览。其中,2018年曾在野口勇博物馆的“Akari:别样雕塑”(Akari:Sculpture by Other Means)展览中被完整展出。这个展览向大众介绍了野口勇和他拥有的5项美国专利和31项日本专利。展览中,Akari系列作为典型的模块化结构被强调着,其灯座和灯罩都是可拆卸、可替换的,颇具现代气息。
如今,正在上海A+ART Gallery呈现的展览叫做“乘物游心”,这个出自庄子逍遥游中的观点与野口勇的经历不谋而合。Akari纸灯或许并不算是“最完美作品”,但其却能给人们带来家一般的温暖,用光与材料的叠加展现人性关怀。这也是“乘物游心”展览给人最直观的印象。展览似乎把观看者带回日本岐阜市有和纸灯笼悬挂着的江边的渔船上,在温吞的天色下,纸灯发出朦胧又暧昧的光。野口勇也曾被这个场景深深吸引着。
而在上生新所,“雕塑一生”展览也呈现了Akari灯具系列与家具系列,共同探索雕塑、灯具、家具如何在不同形态的空间中互动。静谧的空间里一盏盏亮起的灯,就像都市森林中温暖的光源,触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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