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大量绘画和雕塑,成就艺术品的时代。即便到了现在,一些绘画作品与雕塑作品仍然是伟大的艺术品,不容置疑。随着时代的发展,绘画和雕塑似乎完成了一定的历史使命,会被替代,甚至完全消失。
远古时期的人们用带有颜色的石头在石壁上绘画,在洞穴的顶上绘画,能够保留上千年,甚至能够保留上万年。后来有了先进的生产工具,也有了画笔和各色的颜料,绘画就有了用武之地。尤其是社会分工形成之后,有了专业的画家出现,就有了绘画技法比较高级的作品。适合宫廷贵族观看,也适合底层劳动人民观看。那时候没有照相机,也没有摄影机,人们只能凭借绘画来观看一些图像,甚至看着绘画作品,能够浮想联翩,生出很多美好的感觉。无论是画家呈现生活中的画面,还是呈现宗教想象中的画面,都能够给人带来美好的遐想,甚至可以画成一系列的组画,就像现在的连环画,可以连缀成一个故事,让人们通过读图读到里面的内容。相对于看文字来说,人们更喜欢看图片,因为图片更具有直观性,更具备生动的色彩,也能激发人的想象力。不过,文字产生的想象空间更大,甚至是千差万别的,而图片却固化到某种场景中,让人们看到的只是画家想象到的场景,却不是每一个人想象到的场景。即便如此,人们还是推崇画家,因为读图片确实给人们带来了更加直观与生动的感觉,而一般人却画不成那样的绘画。人们推崇绘画是有一定道理的,画家的利用技法给人们画出很多美好的花朵,画出很多美好的境界,供人们消遣娱乐,也可以供人们深层次思考。
在没有摄影机和摄像机的时代,绘画就是比较高级的技巧。明明是天然的颜色,经过画家的手调和以后,竟然能画出逼真的画作,甚至画出写意性的画作,让人们感受到了图像呈现的美。图画带有的美学特征很容易激发人们的想象,也很容易让人们感受到美的享受。中国古代的写意画并不讲究逼真,而是讲究神似,飘逸潇洒,甚至瞬间就能画出一幅画来,让人不禁拍案叫绝。这种美学特征完全可以让人们感觉到自由和奔放,感觉到一种潇洒和天真。而工笔细描看似形似,其实还是追求神似,却不会像西洋油画那样1:1复原。无论是写意画还是工笔画,都可以让人们感受到美学特征,甚至在山水画里面展现一种荒寒的境界,也成为一种独特的审美,追求形似,但也并非完全抛弃神似。绘画技法高超的油画师,能够1:1还原原物,让人看着就像照片一样逼真。在没有照相技术的年代,这样的技法很容易让人们追捧。即便是艺术化的加工和改造,也完全可以让很多人倾倒。无论是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还是拉斐尔的《西斯廷圣母》,都是想象中的画作,却画出了很多人的想法,也给人以强烈的美学震撼力。不过,到了现在,有了摄影技术,绘画作品似乎失去了用武之地,只在一些画家、文人的小圈子里流行,却不具备很强大的市场推广能力。即便用电脑绘画展现一些广告作品,也仍然是绘画技法的再现,可以批量生产,甚至可以用人工智能创作,也就逐渐淘汰了画家,也淘汰了一些所谓的经典作品。
至于雕塑,被淘汰的速度更快。生产力不是很强大的时代,雕塑一度成为人们的精神向往。米隆的《掷铁饼者》,体现了运动的曲线美。米开朗琪罗雕塑“大卫”的时候用了整整两年半的时间,风餐露宿,和石材在一起,把重达超过6吨的石材雕刻成了世界著名的雕塑。“大卫”反映一种佛罗伦萨人勇敢、坚毅的精神。亚力山德罗斯的《断臂的维纳斯》被称为希腊女性雕像中最美的一尊。此外还有狮身人面像,汉谟拉比雕刻,雅典娜神像,罗马母狼铜雕等等。这些雕塑都体现某种精神,而到了当代却出现了很大的变化。高楼大厦代替了某些高大的雕塑,城市标志性建筑都是工业化设计,再也没有雕塑家塑造的高大上的雕像,也没有比较小巧的铜雕像了。即便有一些雕像,也是当代雕刻家们塑造的体现工业文明的东西,甚至体现某种和谐与顺从的精神,却不会体现勇敢与反抗精神了。
权力的强制介入会让人们变得思想柔顺,变得知足常乐,而不再注重于艺术了。资本渗透进社会每一个角落之后,会把人们身边所有的事物作价出售,甚至贞洁和人命都可以作价出售,也就改变了人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人们会认为追求权和钱才是人生的终极目的,而所谓的雕塑给人以精神的振奋和鼓舞,绘画给人美的享受,却不在人们的追求之列。人们精神的象征物都被去掉了,很多雕像、绘画都被珍藏在博物馆里,也就被看护好了,却不会放在广场,令人们瞻仰。而广场也已经被花木条块分割,不再具备人们自由集会的功能了,那么雕像和绘画还有什么样的社会意义呢?很多高楼大厦已经完全占据了城市空间,看似高大宏伟,却让人们感受到分外的压抑。人们生活中的绘画作品成了广告上的画面,而雕塑作品就成了压抑人性的高楼大厦,以及多条的马路。于是,绘画和雕塑作品就有被替代的可能。
尤其是数码相机、摄像机以及人工智能的出现,会迅速淘汰画家以及画作。3D打印技术的出现,会迅速淘汰雕刻家。或许画家绘画的精神以及绘画作品体现出来的精神容易被物欲掩盖,被资本收买,被权力弹压吧。而雕塑家雕刻出来的雕塑作品更要凸显某种伟大的精神,却容易被权力系统误解,也就消失不见了,只能遵从商业利益,变成为资本利用的一些商业化的东西,可以成批量复制,也就不具备什么伟大的属性了。由此来看,绘画和雕塑迟早会被替代,其精神也迟早会被改写,甚至完全走向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