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雕塑与国际的交流日益频繁,逐渐站上世界舞台。相对于国际雕塑投资市场而言,中国雕塑投资市场仍然呈现出整体价位低、市场交易量小的格局。行内人士认为,恰恰由于中国雕塑投资市场刚起步,价格与价值并不匹配,目前正是介入的最佳时机。

  目前雕塑价格与价值并不匹配,现在介入是最佳时机。对于初入收藏雕塑的投资者来说,要多了解雕塑的历史文化和艺术价值,多参加雕塑展览培养艺术美感。

  1 代表性。收藏首先应考虑那些有代表性的作品。例如作者各个时期的代表作,各个地区、各种风格、流派、艺术事件、各个艺术时期的有影响的作品。同时艺术家有 突出的个人风格也很重要。此外,雕塑作者的创意、知名度、在行业中的地位等因素作一定考量,这些因素直接关系到雕塑作品的价值及未来的升值潜力。

  2 唯美性和创新性。不少雕塑收藏者尚不成熟,大多是凭着自己的兴趣和直觉判断在买,他们把生活中的审美标准与艺术鉴赏的审美标准等同起来。罗丹、马约尔、布 尔德尔等写实大师,他们的作品不仅仅是写实、唯美,更讲究形体、空间处理,强调体量感和空间感,以及人物个性和内心世界的表达,同时强调创新性,体现很强 的个人风格。古典主义时期,雕塑的语言就是人体的语言。人体一直是雕塑的唯一重要命题。但罗丹却把注意力从表现人体骨骼肌肉的生动变化和人物情感的矛盾冲 突转移到人体自然运动中形成的团块和形式感上来,形成自己独特的人体雕塑风格。

  3 装饰性。中国古代雕塑的装饰性相当突出,是因为它的装饰性体现出它的审美性和艺术性。无论是人物还是动物,不管是明器艺术、宗教造像还是建筑装饰雕刻,都 普遍反映着传统悠久的装饰趣味。最显著的例子是欣赏教材中的云岗北魏露天坐佛、南朝的辟邪和唐代的石狮。佛像的对称式坐姿和图案化的袈裟衣纹处理,使之显 出浓厚的装饰性,更好地发挥它们作为建筑装饰的功能。

  4 绘画性。雕塑和绘画是一对同胞兄弟,都孕育于原始工艺美术。从彩陶时代起,塑绘便互相补充、紧密结合。到二者都成熟之后,仍然“塑形绘质”,在雕塑上加彩 (专业术语称作“妆銮”)以提高雕塑的表现能力。现存的历代雕塑,有许多就是妆銮过的泥塑、石刻和木雕。今天的雕塑艺术完全西化了,不再加彩,但民间雕塑仍保持妆銮传统。

  综观国际市场,近三年来,高端投资者对现代及当代雕塑产生前所未有的强烈需求,雕塑作品渐与油画平分秋色,在拍卖市场中占据最重要位置。根据全球知 名的艺术品信息公司Artprice统计显示:2010年,雕塑作品为全球艺术品拍卖的10大天价贡献出4席,均在4000万美元以上;2011年较之 2010年,有更多的雕塑作品被成功拍卖;2012年,更多的雕塑作品拍出更佳的成绩……但是,相对而言,中国雕塑投资市场仍然呈现出整体价位低、市场交易量小的格局。

  “雕塑最早进入中国拍卖市场是在1995年,当时4件架上雕塑在嘉德春季拍卖会上首次亮相,成交价从 几万元至二十多万元不等。但事实上,这不过是昙花一现,随后雕塑的市场又陷入了沉寂。”有这样一组数据:从1995年5月至2006年12月,国内220 多家拍卖公司的雕塑拍品总成交额仅为1.36亿元人民币,这与动辄成千万或者上亿元的书画、瓷器相比,显然是天壤之别。

  “2007 年似乎是中国雕塑的一个转折年。那一年,中国台湾著名雕塑家朱铭的作品《太极——大对招》以1488万港元拍出,刷新中国当代雕塑的拍卖纪录。随后,国内 拍卖也捷报频传。”广州华艺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副总裁黄娟告诉记者,在国际雕塑的拍卖价格日益攀升推动下,不少外国投资者开始关注中国雕塑,并带动着中国雕 塑的收藏市场“崛起”。

  “在国内,雕塑也逐渐成为收藏家们争相关注的对象。”黄娟透露:“收藏家们不仅会在拍卖场上竞拍,还会偷偷搜罗并大举购进优秀雕塑作品,因为他们预期雕塑将成为下一拨投资热点艺术品。”据悉,这部分“先知先觉”的收藏家,年龄大多介乎于30~50岁之间,相对年轻。

  本世纪开始国际艺术市场规模有蓬勃的发展,版图逐渐地扩大,而雕塑艺术行情亦有显着的成长。现代雕塑家杰克梅第的作品《行走的人I》 (L’homme qui marche I)在2010年在伦敦拍卖场拍出上亿美元的天价,消息一出引起全球的瞩目。近期拍卖市场也有两幅名画交易上亿美元:孟克(Edvard Munch, 1863-1944)的《呐喊》(The Scream)以及毕卡索的《拿菸斗的男孩》(Garçon à la Pipe);而其实,塞尚(Paul Cézanne, 1939-1906)、克林姆(Gustav Klimt, 1862-1918)、波洛克(Jackson Pollock, 1912-1956)、德库宁(Willem de Kooning, 1904-1997)、安迪沃荷(Andy Warhol, 1928-1987)等人的画作在私人仲介交易上也是突破亿美元的案例。就连令人乍舌的英国当代艺术家赫斯特的雕塑作品据传在私人仲介交易也达到上亿美元 的天价。近期的高端的艺术交易中,雕塑品也逐渐浮出台面。

  完成一件雕塑作品的过程往往複杂又庞杂,特别是户外巨型雕塑,有时需要更多人力与资源来共同执行创意,按理说,好的雕塑品行情应该要得到合理的回报。所幸,这些年来国际知名雕塑家的定位不再处于弱势边陲,价值也 愈来愈受到重视。除上述两位艺术家,莫迪里亚尼、马蒂斯、布朗库西、亨利摩尔、毕卡索、狄嘉、罗丹等现代雕塑在拍场上亦有千万美元的成交纪录。2009年 巴黎推出的时尚大师圣罗兰收藏专拍在名人效应下,为画家蒙德里安、雕塑家布朗库西与杜象三人创下个人拍场新高纪录。现代雕塑大师作品价格大幅成长,当代雕 塑的涨势更是惊人。过去四年间,杰夫昆斯、赫斯特、卡尔德、村上隆、露意丝布尔乔亚(Louise Bourgeois)等人的雕塑作品都有拍出千万美元的纪录。

  擅长行销的当代艺术家杰夫昆斯、赫斯特、草间弥生、村上隆或是奈良美智,除了创作版次少的大型雕塑作品之外,经纪人也採取类似版画的概念,发行价位门槛较低的限量小型艺品,数量从数百件或两千件不等,附有艺 术家签名与保证书,在拍卖市场也有数千或数万美元的收藏价值,颇受年轻一代收藏族群的喜爱。我们从最近各大艺术拍卖公司的目录,都可找到类似的作品。比如 说,昆斯的陶瓷小狗(Puppy)、赫斯特的藥丸或针管装置、草间弥生的南瓜雕塑、村上隆的《生命系列》(Inochi Doll)公仔、奈良美智的《失眠夜坐着》(Sleepless Night Sitting)、白色小狗(Dog)等等。

  作为在造型领域本应与油画地位持平的雕塑艺术,在前几年,却一直受到作品需求不足、受众收藏意识不强、对于作品认识不足等诸多冷遇,不管是从市场价 格还是学术地位来看,都远远不及油画的火热。我们可以明显感受到,与书画、陶瓷市场的火爆相比,国内雕塑艺术品的潜在艺术价值一直未被挖掘,价格普遍偏 低。比如1995年中国嘉德春拍,雕塑艺术品在中国艺术拍卖市场上的首次亮相,共拍出4件雕塑作品,成交价在几万元到20多万元不等。随后有众多艺术品拍 卖公司也就势推出雕塑专场拍卖会,但成交状况却不尽如人意。究竟是什么让雕塑市场如此低迷?是雕塑自身的性质所决定,还是另有玄机?这主要有以下三方面原因:

  第一,雕塑还未从在过去千年中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摆脱出来,一谈起雕塑,尤其是四五十岁及以上的人群,由于他们 那一代独特的生活经历与情感体验,多会将雕塑定义为“大门前的石狮子”,或者如老子像神仙像等形态,也并不愿意重金购买一座小雕塑放在自己屋内收藏,而正 是这个年龄段的人群,主宰着艺术市场的经济命脉。第二,由于城市的快速发展,对于所谓的文化也愈加重视,不惜花费重金聘请雕塑家来进行城市雕塑的创造,因 此大量的雕塑家纷纷投身于一些浩大的工程中,这些工程往往只是追求形象的美观或者政治含义的表达,而不注重雕塑家个人的学术思考及情感表达。在长期忙于做 这种赚大钱的工程后,很多雕塑家却都陷入了失语的尴尬境地:雕塑家们早已无法进行自己的艺术创造。这样就导致了雕塑整体的学术水平下降,雕塑在艺术圈中的 地位,也就不是那么高了。所以相对于绘画、摄影的繁荣昌盛,并没有一家画廊以雕塑作品为主打品牌。第三,中国艺术市场还并不完善,并容易受到世界经济波动 的影响。

  但是,随着西方现当代艺术思潮的大量传入,及雕塑家自身的内在反思,有一些雕塑家逐渐在创作过程中尝试运用 不同的语言,并向作品中灌输自己对于个人,对于当代,对于生活的思考,并发展出属于自己的艺术风格与创作理念。比如隋建国,比如展望,比如向京,比如黄钢,这些中国当代雕塑艺术家们在属于自己的艺术道路上不断探索,终于在中国乃至世界范围内享有名气,同时也为雕塑正名,为雕塑市场正名。

  国内资深艺术评论人、收藏家赵利平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目前在国内的艺术品市场,雕塑艺术被大众接受的程度远远不及绘画,但实际上,雕塑是 ‘历史最久远、最永恒,甚至是层次最高’的艺术门类,具有其他艺术作品不可替代的地位,我们应该正确认识其艺术定位。”然而,如何做到这一点呢?大多业内 专家认为,当前的重要任务在于为雕塑市场搭建平台。

  事实上,近年来各类雕塑展、大赛等也是层出不穷,然而,这些“平 台”的数量还远远不足以推动整个雕塑市场的繁荣,高勇说道:“单凭个别力量是不够的,雕塑文化在国内的培育也绝非朝夕之间便能完成。目前,雕塑艺术非常需 要像中央电视台这样的大众媒体进行普及式推广,其道理很简单,因为大众媒体受众面非常广,影响力很强,让更多的人了解雕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件雕塑作品 是如何被创作出来的等等,以此引导受众接纳、走入雕塑的世界中。”不仅如此,雕塑市场更需要搭建全国性的权威大赛平台,让有才华的雕塑家崭露头角,虽然目 前已经有全国美术作品展览,但就参赛状况和最终评审结果来看,该展更像是书画大展,雕塑作品在其中所占的比例不足10%。

  不少业内人士还认为,国外受众对雕塑文化的接纳程度较高,这与国外的文化传统息息相关。闻名遐迩的法国卢浮宫其三件镇馆之宝中就有两件是雕塑,即维纳斯雕像 和胜利女神像。相比之下,国内受众对雕塑的欣赏和审美标准甚至还没建立起来。以国家大剧院举办的雕塑年鉴展上的吴彤《浓——三岔口》为例,作品将白蛇传和三岔口两组京剧人物并置在一起,利用夸张的手法讲述同性之间的情感与矛盾,借以表达作者对于当下诸多社会状态的思考与理解。然而,不少观众都表示不理解,“到底是一个人长了两张脸?还是两个人的脸凑在一起?”“正常人怎么长成这样?”对此,业内人士表示,目前国内受众只停留在对写实雕塑的理解上,因为这类 雕塑直观,寓意鲜明,容易引起人们的情感上或者是文化上的共鸣,而对于一些抽象的、表达艺术家思想、观念的雕塑作品,还是难以理解。

  “在过去,但凡受到些文化教育的人家,多少都偏爱字画,因此也就走入书画收藏中,但是你很少听说,某位文化人或贵胄巨贾专门收藏雕塑,现代雕塑这个概念从西方 传入中国,不过百余年,算是舶来品,因此缺乏收藏传统,而这个传统的培育也不过数十年,所以未来5年,国内的雕塑市场不会发生明显变化,我们现在做的都是 ‘栽树’的工作,希望多少年后的人们可以在其下乘凉。”高勇说道。

  值得注意的是,雕塑市场的平台搭建不仅仅限于收藏 群体,规范雕塑行业的平台建设不可忽略。国内雕塑界内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惯例,比如高1米以内的架上雕塑作品,或者能够在室内空间陈列展示的雕塑,通常会被 制作出8件,那么对于这8件作品该如何认证呢?吴洪亮认为,雕塑市场要发展,就必须有相关的市场规范措施出台并实施,因此建立雕塑认证体系势在必行。在艺 术家、拍卖方和收藏方以外的第四方的调控之下,解决由雕塑可复制性引起的混乱状况。

  如今,处于价值洼地的当代雕塑市场,在业内人士看来,其前景仍然值得期待。“小麦的种子既然已经撒下,收获就不应该只是梦想,何况我们认为雕塑的冬天并不太冷,也不会太长”。吴洪亮说道。

  当代雕塑作品进入艺术市场已有多年,但其表现一直并不理想,数量少、价格低、与油画、国画、书法等的火爆行情相差甚远。但近两年,个别雕塑家的作品 在市场上却有不俗表现。北京保利2012春季拍卖“现当代中国艺术夜场上”,蔡志松的作品《威尼斯浮云》以690万拍卖成交,创内地雕塑家个人成交价格的 纪录。北京保利2012秋季拍卖会上,李小超的雕塑创作小稿以94.3万元成交,创北京保利秋拍雕塑作品价格的最高纪录。由此来看,优秀的雕塑作品在市场 上也是价格不菲。但在国际艺术市场上,名家雕塑作品的价格通常在几万到几十万美元之间。相比之下,内地市场雕塑作品的价格只是国际上的1/10左右,显示 出国内外雕塑市场“冰火两重天”的格局。笔者认为,在目前市场上作品价格日益攀升的趋势带动下,雕塑作品的价格也必然会受一定程度的影响,加之中国当代雕 塑的创作已经体现出独特的学术价值,因此,未来雕塑作品会有较好的升值空间。本文试图以陈文令、向京、蔡志松、李小超等几位在市场上表现不俗的雕塑家为 例,从艺术价值与市场表现两个方面展望当代雕塑未来的市场走向。

  优秀的雕塑作品不仅具有市场价值,更要体现出深厚的学术价值,通过学术价值与商业价值的互动推动市场的积极发展,而中国当代雕塑的独特学术价值主要体现在社会批判性、个性经验、强烈的情感共鸣三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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